“你先回镇子里去等我。”他转而道。

        “公子,香君陪着您好吗?”李香君不舍地道。

        “我就在这里坐一会,你先回去。”燕离温声道。

        “那……”李香君咬唇,走了数步,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魏王说有急事要见您。”

        “我知道了。”燕离道。

        他爬起来,慢慢地走上了山坡,慢慢地走入了深林,走累了,就寻个地方歇着,听着附近的小溪的流淌,鸟雀的鸣叫,虫豸的低语。

        雨还在下着。

        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来,用指头轻轻地摩挲着,脸颊,鼻子,眼睛,头发,每一个细节,都印在心底,然后在身前放下;又取一个,与前一个不同的是神情,微嗔中带着喜意,小儿女情状暴露无遗,是他爱极了的一个;又取一个,这回的是生气;又取一个,这回的是服饰的不同。

        他的神色时悲时喜,待到最后一个放下,身前已排了上百个,每一个都有略微的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都注入了他的灵魂。最后,他把刻刀取了出来,放在木雕的中间。

        他徒手挖了一个深坑,一个一个地把木雕连同刻刀放进去,直到坑也满了,就开始填土,极痛苦,极不舍,但是非埋不可。

        等到坑被填满了,也意味着他把自己的灵魂埋到了土里,永远的沉寂了。

        做完这一切,他的神色也渐渐的看不出波澜了,于是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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