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一个要穴被透魂钉侵入时,杨青柠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一声极凄厉的惨叫来。

        仿佛是某个诱导的讯号,一个惨叫发出,并不因为

        发泄过后就能停止,反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波接着一波,交汇成惨绝人寰的乐章。

        不只是惨叫,她简直已如同狂躁的受伤的野兽,拼了命地想要挣脱锁链。端庄的鹅蛋脸,再不复冷峻,如魔鬼一样扭曲着,尽情展露不自知的丑陋的一面。

        “好!!!”观众台爆发出一声喝彩,仿佛目睹十恶不赦的人遭到天谴一样快意;但他们自己,却很听不出自己的喝彩,竟似那豺狼的嗥叫一般。

        燕离很像做了一场噩梦,听到这喝彩,惊醒来,浑身湿透。望望左右,身边人的脸上,竟也都闪着豺狼般的凶光而不自觉。

        他忽然从心底产生了些许的悲哀。在他而言,杨青柠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死敌,目睹她的死亡,并无任何的可乐之处,这也是他一开始并不很想来的缘故。

        忽有所感,目光落到距离几张椅子上的流木冰见,她的脸上,除了凶光外,还有着快意,冷漠,讥嘲,恶毒,在察觉到有人看,即回了一个温煦的目光,神色也变得柔和,“燕兄,我脸上有花么?”

        他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一下,“没事。”然后看着流木冰见又转回台上,快意,冷漠,讥嘲,恶毒。

        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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