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壶酒而已,就会要了朕的命?”姬御宇冷冷地说。然而又去看酒壶上的花纹,喃喃地叹息道,“他看着朕长大,竟然这样说……”

        张靖甫是个极难得敢于说心里话的官,大官。他就直言道:“两壶酒对臣来说,都不算什么,何况对于陛下。臣的意思是,您应该学会释然,可能如今的现状是,属于您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然而人心总是无常的,拘泥于此,怎么称得上帝王胸襟。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您处理。”

        姬御宇就用了一种很冷漠的眼神去看张靖甫。

        但他确有帝王的城府,很快就收拾了情绪,淡淡地说道:“你是说无忌决斗的事?李红妆已派了手下去,燕十一必死无疑。你若是有闲空,倒不如带点人到朗坤宫去,防备宵小做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张靖甫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的不满,便微微地一笑,躬身地说:“陛下,窃钩者贼窃国者侯。眼下不管那位先生怎么想,却是不能继续放任起始镇壮大下去了,否则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件事恐怕又会生出别的变数来。”

        他就是有这份本事,立刻转移了皇帝的注意力。

        “那件事!”姬御宇原本心里的不满,顿时就消失于无形了。这就是正题,比较的严肃,使得他的脸孔也严肃起来,挥手让下面的宫女太监退下,脑子里转过了许多念头。“那件事,阔亭办得怎样了?”

        他口中的阔亭,唤作庄阔亭,是当朝左相,统领明光阁,同时也是大隅学宫的山主。

        “庄司首去了东天境,收拢玄当死士的残部,不过据臣所知,班固大师已将那件东西研制出来了。”张靖甫道。

        “果然?阔亭竟不来跟朕说?”姬御宇眉头微皱。

        “料来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张靖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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