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冠晓龙为显示自己的凄惨,悄悄咬破了舌头,让血沫从嘴角渗出来,“我真不知道……这密令会……我若知道……定不敢用的……相信我,相信我……”他已将平生最大的本事施展开来了,因为不知道李血衣的打算,他万不敢着急忙慌地暴露真面目,但凡有一丝的可能,他都要保住卧底的身份,这是他出魔头地最大的资本了。

        同时心中又格外有一种畅快,眼前这一个又一个要死不活的东西,只要抬抬手,就能收割到他们的人头,荡魔大会有功绩,除道大会自然也是有的,仅凭燕离这一个人头,就足够实现他的许多野望,更何况还有个仙器之主,那可巨大的功劳啊。若是楼主没有别的打算,我便将他们全杀了,拿去领赏,足够魔生无憾了。

        他想到得意处,险些笑出声来,忽觉皮肤上一阵刺痛,他循了过去看,是燕离的毫无温度的目光。

        燕离已站起来了,他的脸色迅速恢复红润,看来是真的并不受魔瘴的影响。

        冠晓龙迎着这目光,心中忽然就忐忑起来。这个燕十方处处出人意料,若要动手,一定要先想办法把他弄死才行。

        “地行密令是什么?”

        燕离运用真气蒸干了衣物,然后脱下来给姬纸鸢盖上,又暗暗地用真气给她取暖。他的所余并不很多,两下里一消耗,脸色又见白。

        姬纸鸢的身体恢复了些暖意,多出力气来,抓着燕离的手,温柔地摇螓,示意自己没事。

        流木冰见在一旁看到,更觉出了冷意,若她不在,这衣服该盖我身上的吧?她的神思有些飘忽,那是在去支援的路上,曾经也被这样的温暖包裹,一瞬间竟然很是贪恋,这本不应该的,就如此刻的思绪,也并不应该。

        她自嘲地笑了笑,口中道:“五百年前玄星阁还在的时候,地行密令是它们的独门宝具,一旦施展,可以带着上百人一齐瞬间移动。密令分两种:一种是记录了坐标的;一种是空白的。记录了坐标的密令,会移动到坐标的就近的位置,不会很精准;空白的密令可以用特殊的方法记录坐标。此物与灭神剑、虚空傀儡并称三大宝具,全都是一样的稀有罕见,价值连城。这张密令的坐标是魔界鬼蜮酆都的冰封山脉,万幸的是,近两日天气回暖,阴冥河涨潮,上面浮了一层冰水,我们才得以幸免。”她是除开燕离跟冠晓龙外,唯一一个还有力气说完那么长一大段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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