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计英收回自己翻晒的画具,不知不觉听了一些在耳中。

        她不该继续听下去,可不知道因为什么没能走开。

        平地旋起了一阵风,吹得她迷了眼睛。

        她擦了擦眼睛,抱着画具走开了。

        当晚,宋远洲在祠堂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回到歌风山房已三更鼓响。

        房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宋远洲远远看着那小灯,如黑夜里的明星,冬夜里的火把一般,他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膝下的痛令他脚步稍稍踉跄,可他走得更快了。

        到了门前又不敢急急闯进去,呼出了胸中一口浊气,才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内室,床榻上平平躺着一人,她呼吸绵长,就那么静静睡着,与昏黄的小灯相伴,宋远洲心下暖意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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