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七岁那年你落了胎之后,就开始动我的药方,我本该能恢复了这病痨的身子,却因为你越加严重,不仅如此,你还利用姐姐年幼心志不坚,生生压得她懦弱逃避了十多年......

        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压在心里,在你为父亲守孝三年之后,我可以不提这些事,把母慈子孝演下去,可你没有罢手,不是吗?

        你给王培腾下药想让他欺负计英,一旦成了,我和姐姐怎么能相处下去?英英又该如何?你想让我们纠结一生,各自悲痛!

        我真是一念之仁,没将你彻底打垮,就是因为念着曾经的一点情分,念着你为父亲守孝。但你还要折磨我们......”

        他说着,盯住了小孔氏,“你是不是想看到我和计英两个人,变成半死不活的状态?想看到我因为身子不济,没法为她解毒,找别的男人替代,让计英恨我一辈子?”

        他嗤笑着咳喘了起来。

        “可惜了,我就算自己中毒过甚,毒发身亡,也不会让计英再受到折磨。真可惜啊,不能让你如意了。”

        宋远洲用帕子掩了嘴,咳出来的黑血被帕子裹着扔到了一旁。

        小孔氏没有看到,只是因为宋远洲的话面目狰狞了起来。

        “一念之仁?你竟然说你对我有一念之仁?!错了!错了!这本就是你们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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