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出一身冷汗,在如水的夜里身上更冷了,好像那天跳进太湖水里一样。

        计英回到小西屋,甚至不想擦去身上污糟,径直躺在了床上。

        被褥湿冷她顾不得了,她平平躺着,只听见宋远洲的声音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

        “是你娇纵任性,肆意妄为,你父亲纵容娇惯,强逼迫害,令我不得不违抗亡母遗愿退婚,令我父亲抱着对母亲的歉意屈辱离世,甚至我表妹匆忙另嫁他人,新婚丈夫不到三月离世,她年轻守寡”

        原来她是个害人精吗?

        计英眼泪从眼角不停滑落。

        过去的一切如同过眼云烟一眼不停在她眼前晃过。

        十三岁的计英喜欢那个宝蓝色的少年,终究是错了,错得一干二净,错得彻头彻尾。

        翌日,茯苓端了二爷吩咐的避子汤去了小西屋。

        她敲了敲门,门里没有人回应,茯苓觉得不太对,使劲拍了几下,屋里终于有了几声迷迷糊糊的回应。

        茯苓暗道不好,幸而房门没关,她直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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