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宋远洲真的舍身救她,她怎么办呢?

        她迷惑,但那位二爷亲口说了,不是,是她想多了。

        或许是她想多了,也或许确实如此,但计英不想去琢磨这么清楚了。

        如今的她,没有精力承担那么多的情绪,更无力背负那么多的情债,她只想脱离宋家,找到哥哥,复兴家族,东山再起。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尽心尽力伺候那位二爷,照顾他尽快康复。

        计英真正尽力去做一个奴婢的本分。

        不过几天,那位二爷的伤就好了不少,只是面上的阴郁却未曾减少。

        宋远洲的确实无法开怀。

        他看着她在旁尽心尽力地伺候,有些说不清的难受,不小心与她对视,也会感到尴尬,看到她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更是心下收缩,而若是将她撵得远远地,心里空荡得发慌,没有一刻能放下心来。

        宋川的药没能缓解他的胸闷和咳喘,只能治好些皮肉伤,但宋川的话却向隆冬的寒风,将他心头不经意间流淌的溪水冻成坚冰,处处刺得他浑身发痛。

        宋川问他,那日不过是火铳,若是刀架在脖子上,是不是也会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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