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官员点点头,“李尚书昨儿便将请柬分发到诸位同僚家中了,昏礼定在明日日入,明日不仅有灯会,还能看到朝官大婚呢。”

        “明日?”围坐的几人惊讶道,“才回京升迁没多久,大礼怎的如此匆忙,李尚书就不怕引人多想,觉得是他李家是趁人仕途正盛而攀亲,拉拢新贵吗?”

        “嗨,二人本就定了婚约,且那李姑娘还随未婚夫走了一趟陇右,听说还因此落了恶疾,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新郎就要落个负心的骂名了。”

        “听说新舍人是家中独子,出身琅琊王氏,居越州,”归京后王瑾晨的名声再次大震,几乎盖过了一年之内由青到紫进而拜相的傅游艺,“身为独子,这娶妻成家可是头等大事,不等父母来主持吗?”

        “这个倒是不知晓,也许新贵人的双亲提前收到消息已经到了神都呢,咱们都是外人哪能知晓人家宅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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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宅与王宅同在修文坊,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但是媒人来往的次数与送礼的规格未曾减去半分,王宅大门前的桃符才挂了半个月便被摘下换成了更为喜庆的门牌,长安与万年预备的上元灯笼也被贴上了红色的剪纸,原本空荡的房间里挂满了红色帐帘,书桌旁多了一张红木梳妆台,王瑾晨命家奴将书桌抬到了外房,将书柜也一并搬去了,外房除了多了一张书桌还挪来了一张睡榻。

        李轻舟将请柬送往亲朋住所之后大婚的消息很快就像一阵狂风一样在短时间内席卷了整个洛阳城,死而复生的人一归京便将时局扭转,让臭名昭著的丘神勣坐罪伏诛,恶贯满盈的周兴获罪流放,同时也将自己与酷吏共事同流合污的骂名洗净,如浴火重生。

        在进士及第后越过青袍,又在短短一年之内连连升迁进入三省之一的凤阁成为五花判事之一的朝官,进而成为宰相的候选人,又有患难与共的高门嫡女为妻,王瑾晨便成为了此次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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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赶考举人们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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