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斌随内臣跨入明堂正殿,左右两边跪坐的文武百官纷纷侧头注目,细小的议论声随之传出,皇帝端坐在高高的御座上。

        昝斌捏着冒汗的手心屈膝跪道:“罪臣安西都护昝斌,叩见陛下,陛下万年。”

        皇帝将奏疏放下,俯视道:“事情的经过朕已经看了上都留后院所呈的奏状,边城潜入细作致使朝廷命官失踪,卿可知道这是何等之罪?”

        昝斌闭起双眼,颤抖着叩首道:“治军不严,臣有罪,戍守不利臣有罪,天子使因臣失职而遭细作追杀不知所踪,臣,更是罪该万死。”

        “朕现在只想听事情的经过与缘由,昝斌,你若胆敢欺君,便以叛国通敌罪论处。”女皇端坐在御座上审判着大殿上的边关将领。

        两侧坐满了朱紫朝臣,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勣一身紫袍端持着笏板面不改色的站在武官队列中。

        昝斌抬起头,撇了一眼丘神勣,朝皇帝解释道:“城中蛰伏的细作扮做胡商,得知抚慰使至碎叶且持天子符节代替天子巡察四方安抚人心,遂盯上巡抚使,趁夜休息之时纵火行凶,意欲嫁祸给臣,从而挑起国朝内战伺机抢夺安西。”昝斌再次叩首,“圣人明察,臣生于中土长于中土,食君俸禄,承君之恩,守边疆数载,绝无半分叛国之心。”

        “果真如此?”垂坐于高台的皇帝不怒自威道。

        “回陛下,此次抚慰使出安西,陪同的京官中最为亲信之人这次也随臣一同回到了神都。”

        “何人?”

        “鸾台录事陈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