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斌抬起头,撇了一眼丘神勣,朝皇帝解释道:“城中蛰伏的细作扮做胡商,得知抚慰使至碎叶且持天子符节代替天子巡察四方安抚人心,遂盯上巡抚使,趁夜休息之时纵火行凶,意欲嫁祸给臣,从而挑起国朝内战伺机抢夺安西。”昝斌再次叩首,“圣人明察,臣生于中土长于中土,食君俸禄,承君之恩,守边疆数载,绝无半分叛国之心。”

        “果真如此?”垂坐于高台的皇帝不怒自威道。

        “回陛下,此次抚慰使出安西,陪同的京官中最为亲信之人这次也随臣一同回到了神都。”

        “何人?”

        “鸾台录事陈寄。”

        “宣。”

        鸾台录事一瘸一拐的走进大殿,右手用黄娟缠绕着挂在脖颈下,跪伏着连连磕头道:“罪臣鸾台录事陈寄叩见陛下,未能护好抚慰使,臣罪该万死。”

        “陈寄,碎叶城纵火之事,可如安西都护所言?”

        陈寄抬起脑袋看向旁侧长跪的武将,而跪坐两边的满朝朱紫都极为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看,“城中的确埋伏了刺客想要暗杀王评事,且言语并非出自中土,罪臣为昝都护所救,侥幸逃生,等罪臣醒来时已不见王评事踪影。”陈寄自保的话说的十分圆滑,既是事实,却又不是全部的实情,“还请陛下降臣失职之罪。”

        女皇抬起手挥了挥,“卿先回去好好休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