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内容想必王舍人已经猜到了,既如此我就不念了,”旋即将皇帝的手诏交到王瑾晨手中,“陛下还在大内等‌王舍人。”

        “我不懂军事,也从未涉猎过战争,国‌朝臣子众多,圣人为何独让我监军?”王瑾晨问道。

        “你是大周朝陛下登基之年,龙飞榜第一批进士,家中也无人仕唐,是只属于大周与陛下的臣子,”上官婉儿与之解释,“听王舍人的口气,怎么像不愿意一样?”

        王瑾晨不是像不愿意,而是非常不愿意,“打仗又不是出使‌,一去便要数月之久,谁知道归期…”

        “若能收复安西,这便是不世之功,日后凯旋归来,你便有‌了拜相的功勋。”上官婉儿盯着她‌不情愿的模样,“还是说因‌为七娘与别人定了亲,下个月就要下聘定婚期了,所以‌你害怕自己一走,回来之时,她‌已是别人之妻?”

        王瑾晨攥紧手中的诏书,上官婉儿便冷笑道:“王舍人这身丧服还未脱呢,别忘了你已有‌元配,七娘嫁给谁你都没有‌资格管。”

        被言语刺激的人跨上一匹随从的骏马,欲向皇城东的坊区跑去,“马借我。”

        高延福从宫中急步走出,“王舍人,圣人传您于武安殿陛见。”

        这一声传唤打断了王瑾晨扬鞭的动作,上官婉儿走上前拉住马匹,轻轻抚顺着鬃毛,“抗旨可是杀头之罪,陛下从不喜怠慢之人,看来一向沉稳的王舍人也是会因‌情生乱的。”

        王瑾晨紧握着缰绳咬牙,只得踩着马镫下马,又从怀中拿出一只钱袋塞到通事舍人的随从手中,“这马借我,牵到东门去,等‌我出来。”

        随从愣住,转头看向自家主人,得到主人的点头后才叉手应答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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