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挹摸着胡须转身,“这是萧家的事,她虽是我的外甥,但我也不能因此插手别人的家事。”

        几个堂吏上前将一众进士拦在庭口,“都堂重地,闲人免进。”

        崔挹便加快步子走上前,“我是贡院主司春官侍郎崔挹,特引新及第进士前来都堂谒见相公,这是名纸。”

        堂吏收取名纸后抱拳,“崔侍郎请稍等,下官这就去通报诸位相公。”堂吏转身一路小跑进入都堂内部通报,“礼部崔侍郎,领新及第进士见相公。”

        都堂内坐着十余位腰间悬垂金鱼袋的紫袍,其中一名紫袍走到文昌左相武承嗣座前,“相公不出去接见进士么?”

        武承嗣瞧了一圈都堂内的所有相臣,紫袍便俯下身小声提醒道:“苏良嗣苏相公以年老向殿下请求致仕,殿下未允自昨日起就告假了,今日不当值的岑右相倒是来了,适才御史派遣内官来报,说殿下在明堂内了一眼看中了太平长公主推荐的那名进士,且在明堂当廷受职,若是相公尚了长公主说不定日后的皇太子之位?”紫袍的话意味深长。

        “放肆!”武承嗣当即呵斥道,“圣人当朝,你这是想造反吗?”

        武承嗣的翻脸让紫袍吓得直哆嗦,连连弓腰,“下官不敢。”

        武承嗣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走到文昌右相岑长倩左侧祥和的笑道:“长倩啊。”喊声也极为亲切。

        岑长倩扭头望着旁侧比自己小了整整一个辈分的上级,叉手道:“左相。”

        “王本立病故,韦方质又坐罪,这文昌台、凤阁与鸾台之中仅剩的宰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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