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自愿,”王瑾晨道,“且她知道臣的私事,圣人请勿担忧。”

        “你想要的赏赐,是兰陵萧氏家那个尚未出阁的嫡姑娘吧?”

        王瑾晨将合起的双手渐渐垂下,神情复杂,“现在已经不是了。”

        女皇回过头,看着臣子眼里的神伤与悲凉,明白道:“你心里藏着不舍,也藏着隐忧与惶恐,这一年里你所作的,朕都看在眼里,突然放下执着,这不是你的性子,突然作出改变的反常,总要有一个原因,朕不想拆穿你,也不会询问你原因。”

        “多谢圣人体谅,臣感激不尽。”

        “情之一字,说不明,道不清,想知道朕为何对你的情感没有做过任何疑惑吗?”女皇问道。

        “圣人没有疑问,必是曾经耳闻或亲见过。”王瑾晨回道。

        “不错。”

        “朕十四岁入宫,成为太宗皇帝的才人,皇帝的长子当时的东宫太子只比朕小五岁,贞观十五年,一名太常乐人进入东宫,成为太子侍从,承宠于膝下,太子称其为称心,皇室注重颜面,太子因此遭人弹劾,储君失仪,太宗一怒之下赐死男宠,便是从此时开始,父子隔阂越来越深直至最后反目丢了储贰之位,称心死时,有人煽风点火太子在东宫的作为,这也并非罕闻与怪见,情感这种东西本就琢磨不透,深宫寒冷,君王未可雨露均沾,相互慰籍也是寻常之事,苦中作乐,总比孤寂长眠冷宫要好。”

        “圣人为何要与臣说这个?”王瑾晨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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