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才人为何对太平长公主如此上心?”王瑾晨疑道。

        “那你又为何对婉吟如此上心?”上官婉儿继续朝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可知进士贿赂主司是何等之罪?”

        王瑾晨突然僵住,旋即冷静的笑了笑,“国朝取士,公开名流推荐,这与贿赂相比,又有何异,且我所送之礼,乃是殿下受官之后,我受的是天恩,何须再去讨好主司。”

        “王主簿好魄力,”上官婉儿睁着一双洞彻的眸子,旋即转身注视着宽广的殿庭,“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婉吟在看人这一点上倒是真的栽了,王主簿记得自家的墙不要砌得太高了,小心后院着火无人施救。”

        “后院着火?”王瑾晨楞道,原来自己的行踪一直被眼前的女子盯着,“七娘现在在哪儿?”

        上官婉儿揣着双手,“我整日都陪在殿下身侧,如何知道婉吟在哪儿。”

        “洛阳遍布眼线,上官才人是殿下最亲近之人,能知道下官与她人之事又怎会不知道七娘在哪儿。”

        上官婉儿扭过头,旋即勾嘴笑道:“天涯海角,洛阳再大也是有边的,你自己慢慢找吧。”

        一阵寒风将乌云刮至洛阳城上空,使得天色逐渐变得灰暗,王瑾晨匆匆离开禁中,在出南门时遇到了被人从狱中护送过来的凤阁鸾台三品苏良嗣。

        牢狱里出来的老翁褪去了革带与公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圆领汗衫,苏良嗣已有八十五岁高龄,虽未有弓背但是头发与胡须全白,朔风将头上盘起的华发吹的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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