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他是个人才,否则也不会赠其父大都督一职,以他的能力本早该拜相,知道朕为何不用他吗?”女皇接过竹简,打开瞧着上面的政绩及考评。

        上官婉儿站在旁侧躬身道:“其父乐彦玮性直,是高宗朝的宰相,父子两代人皆是大唐的纯臣。”

        “朕要是害怕这一点,朝中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恐怕就要从此消失了吧,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君王只是决策者,判断也往往来自于左右,避免不了党争,便只能依靠制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比朕更清楚,否则不会藏下凤阁舍人的卷轴。”

        上官婉儿听着女皇有些宠溺的语气,低头笑道:“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圣人。”

        “他资历太浅了,莫说朕不答应,就是那些要签署敕命的宰相与舍人们也定然不会同意的。”女皇帝扶着椅子缓缓坐下,“朕还需要三位宰相以制衡台省。”

        上官婉儿听后便从中又挑了一卷竹简奉上,“左肃政大夫格辅元,他乃将门之子,伯父为陈留八俊之一,以明经擢第,历太宗高宗三朝,才能与声望并重。”见女皇许久不言,上官婉儿便试问道:“圣人不语,是心中已有宰相的人选了么?”

        “垂拱四年,朕将一个人才因小过而贬到了地方,如今风浪渐平,也当是时候了。”

        “圣人所说的人才?是狄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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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授二年六月,以左肃正大夫格辅元为地官尚书并同平章事,拜相,几日后又下制命,拜鸾台侍郎乐思晦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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