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的话让杨氏心中充满了恐慌,以王瑾晨之身如何能接受女子的提亲,难道成亲不同房,久而久之总会惹人生疑,可是若拒绝,便真向崔氏所言,王瑾晨在司刑寺出任主簿,但李轻舟可是秋官之长,同为法司,不可能不牵连。

        杨氏捏着家书心中五味杂陈,而不明所以的崔氏则对丈夫及妾室的不愿意很是不解,“我可听说李尚书虽然谨慎,却十分记仇,虽是寒门出身,可是他的娘子却出身范阳卢氏,宰相之女,四郎娶她已是天降的福分,若事情能成,四郎于朝中便有了一份庇护,怎么算都是咱们家占尽了便宜的。”

        杨氏攥着双手,旋即后退着一把坐下,愁苦的喃喃自语道:“当初我就说不让她入仕,偏不听,这下可好,让我如何抉择,又如何是好。”

        “妹妹到底在犹豫什么呢?”崔氏不明白,这样的好事,为何杨氏不喜反忧。

        “奴家是微贱之身,怎敢攀尚书家的亲事”

        “人家媒人都请来了,女方主动提亲,我还是头一回见呢,可见李尚书家的诚意,我是他的嫡母,怎么说我的本家也是望族,四郎自己也争气,国朝一年能出几个两榜进士呢,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崔氏底气十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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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瑾晨的激烈反应让邹福很是不解,刚入仕途的寒门进士娶高门勋贵之女为妻,这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运气,“这是王公的亲笔聘书,聘雁在送信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了,这会儿应该在来的路上。”邹福将包裹齐整的红帖交给李轻舟,上面的字迹的确是王哲亲笔。

        邹福又道:“不过王公说能否先定亲,四公子刚刚踏入仕途,大礼便晚两年举行。”

        王家人同意婚事,李轻舟自然是喜出望外,“只要能将婚事定下,晚两年又何妨。”李轻舟将婚书交给王瑾晨,“你父亲的字,你总该认得。”

        王哲工楷书,而王瑾晨则效仿书圣,喜好行草,自己的字为父亲从小所授,父亲的字没有人比她更熟悉,王瑾晨后退几步,原本对父亲逐渐淡下的恨意与芥蒂再次涌上,“我不能娶她!”旋即一把夺过李轻舟手里的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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