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五六岁穿着粗布衫的小厮坐在王宅大门口的石阶上,手里还拿着半块从洛阳带回来的胡饼。

        吃着吃着,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昏暗,小厮停下嘴里的咀嚼笑道:“还以为您不要消息了呢。”

        “哎,怎可能不要,要是不给打听清楚,怕是他半夜又要担惊受怕的睡不好觉了。”婢女撑着腰道。

        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叠便宜纸张,“给,最近萧老太公死了,他几个为官的儿子都要给他戴孝,丁忧三年解官去职,萧家便也没别的事发生。”

        婢女接过皱巴巴的纸,理顺了后将文字倒正,“干得不错。”

        “回回都是萧家,四公子莫不是还心存念想呢?”

        婢女数出一袋铜钱,“主子的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嘿嘿,我才懒得管呢,”小厮笑眯眯的拿起一个铜板咬了一口,“还等存够钱娶媳妇呢。”

        洛阳的消息传到江南时,已经是阳春三月,小环仔细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这还真是天变。”旋即一路小跑入内。

        小环弓腰撑着膝盖大声喘气的跑到书桌前,“大事…郎君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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