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吗?”皇太后没有去翻阅宰相抵罪的簿子,而是盯着台下躬身站立的年轻官员问道。

        王瑾晨低头拱手道:“臣不害怕,臣只是心里有愧疚,但并不后悔。”

        “你既然有愧疚,为何又不后悔?”皇太后疑问道。

        “范始凝是唐臣,一心向着李唐,即便赐还,以他的影响力,朝堂也会掀起不小的风浪,党争与叛乱最终受害的都是无辜的百姓,臣是殿下的剑,也是黎民百姓的官,所以无论怎么选,臣都不会犹豫。”

        “你给他定的罪是什么?”皇太后盯着簿子。

        王瑾晨跪伏,叩首道:“回殿下,无罪,祸不及子孙。”

        皇太后听后依然没有去翻阅簿子,眼里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问道:“解释呢?”

        “作为唐臣,范履冰无罪,如今仍是大唐,他自尽表忠,只有作为殿下的臣子,大周的臣子时,他才是逆人,所以臣立了两份。”

        “吾听高延福说卿来京已久一直租住在离太初宫极远的地方。”皇太后故意转移话题,“吾记得你们王家虽然没有高官勋爵,可是也是书香门第的世家,不至于如此吧?”

        “回殿下,臣的祖父是庶出,所以家业并不大,父亲早年读书求仕不成便随族伯父迁居姑苏,后又搬回祖宅,神都的繁华连长安都不及,不过臣的俸禄足够,能有一座小宅子已是满足。”王瑾晨回道。

        “延福。”皇太后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