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晨点头,她便将偷偷买回来的蜜饯果子从袖子里拿出,“郎君要不要吃个果子解解苦?”

        油纸里包裹着几种果脯蜜饯,看着诱人的很,王瑾晨从袖子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想起前天夜里腿伤发作,自己半夜一个人疼得在床上咬牙切齿,连被褥都被攥破了好几个洞,“算了,良药苦口。”

        “可郎君都吃了这么多副药一点起色都没有,要不然咱们换个医生瞧瞧吧,阿郎每次都找只那个坐堂医,也不见得他医术有多好,要不然…”小环突然想到去年在长安少主子落水奄奄一息都被萧婉吟给救醒了,“七姑娘的医术便是长安城的百姓都夸赞…”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王瑾晨拍向她的脑袋。

        小环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您看啊,七姑娘为了救您连名声都可以不要,可是隔壁县的县令却因为妻子犯罪而当即休妻,半点夫妻情分都不念,这人和人啊,真是不能相比。”

        王瑾晨望着不断有鸟儿飞来又不断飞走的桂树,“《法苑珠林》中有言:譬如飞鸟,暮宿高树,同止共宿,伺明早起,各自飞去,行求饮食,有缘即合,无缘即离,我等夫妇,亦复如是。”

        “这话说的不对。”听着郎君的话小环却不认同的反驳道。

        “哪里不对了?”王瑾晨扭过头疑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写书的道人一定没有仔细的观察过鸟儿,再说了他又没有读心术,就算他日日盯着也不会知道鸟儿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那么大雁择偶一生终其不换又如何解释呢?”小环瞪着一双透亮的眸子,“还不是万物皆有灵,人也一样,只不过他有好坏之分与情深情浅,又如何能够一锤定音,敲下所有的事呢?”

        王瑾晨盯着小环,旋即眯眼笑道:“小环要是个男儿,定能考取两榜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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