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造成的结果,法海没有任何收拾残局的结果。兵战凶危,这个人却一直居心叵测的待在一旁,无论有什么结果,都要他自己来承担。

        法海想到这紫金钵盂一照,就要把白素贞带走。北固亭残址上,却猛然升出一道清光,挡住了紫金钵盂射出来的金光。法海微微一喜道:“许施主总算露面了,久候不至,贫僧都有些心焦了。”

        清光闪耀间,许仙已经现身而出。一袭青色长袍的许仙头梳道髻,发髻随意系着一根白色发带,俊雅的五官上一派沉静,青色长袍上还带着一根寸许宽的玉带,更显得许仙玉树临风的洒然气度。

        冷幽夜色中,许仙目光一扫,已经把场中的情况尽数收入眼底。许仙一手轻搂昏迷的白素贞,一边冷冷的对法海道:“法海,你的事管的太多。漫天的神佛妖魔,没一个出头的,你们金山寺又是何苦来由?”

        法海正色道:“总要有人做事才行。他们怎么想贫僧不管。只是你所作所为,不止是威胁到了金山寺的存亡,甚至关系镇江城内二十万的百姓存亡。贫僧鲁钝,不知许施主有何惊天动地的谋划,但这一方百姓却是无辜。许施主十世至善,何等伟业。不要在今世坏了十世千年的善行。”

        “哈哈哈……”许仙长笑,“和尚过虑了,我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如此蠢事,让十世修行毁于一旦。此事我自有安排,和尚不必担心。”许仙的保证十分有力,至少他十世修行,绝不是一句虚语可以得来的。

        听许仙说的这般明白,法海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下问道:“镇江的水眼最近葵水真精逸散的非常厉害,再没有什么好办法弥补过来,最多百天,镇江就会爆发洪水。冒昧相问,不知道许施主打算怎么做呢?”

        许仙摇摇头,“事关重大,这我却不方便告诉你。和尚,我难道会拿镇江城二十万人命开玩笑吗!”许仙说到最后,眉宇间仍然是一片平静,可眼神却冰冷淡漠,似乎对法海的无稽感到可笑和不屑,已经再没有什么兴趣和他谈什么了。

        法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许仙十世至善,论起来,自己这个和尚哪有资格去怀疑他。只是许仙不说明白了,法海始终也是放心不下。他虽修行数十年,却是生于斯长于斯的镇江本土人士。

        对于镇江城,法海自有别人所没有的感情。否则佛门那么多大能,对付许仙,又岂会轮到他出手。当然,他愿意出头,也是得到了许多佛门前辈的支持。

        例如这紫金钵盂,就是一方至宝。不提攻防之用,只说它能直接联系西天诸佛,就是神妙无方。若没有此宝,法海的大威天龙也不会有这般强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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