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看在眼里,下意识抬步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了,隔绝来自屋外的寒风。

        这半个月,他是有意冷落她的,或者说,更为主要的原因,是要冷一冷自己。

        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薛梨的宠爱,似乎超过了那个度,越过了他心里的那条线。

        他自小见到的,便是父亲武安侯如何宠妾灭妻,将柳姨娘捧得嚣张跋扈,母亲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武安侯府一片混乱,规矩尽失。若非外祖家地位摆在那里,他又在陛下面前崭露头角,世子之位,未必会是他的。

        即便如此,旁人只觉得他走运,入了陛下的眼,却不知道,他是如何熬过来的。父亲的漠视、母亲的忽视、需要他保护的妹妹……一切都是因为父亲对妾室的过度宠爱。

        他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妾便是妾,正妻便是正妻。庶出便是庶出,嫡出便是嫡出。这是规矩,是礼数,若是乱了,便是內帷不治、私德不修。

        他绝不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更不允许武安侯府再一次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谈。有违祖宗,更有违他这些年读的圣言贤语。

        对于薛梨,他可以宠爱她,庇佑她,给她一个容身之所,等日后时机合适,再给她一个或者几个孩子。

        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那日,邵昀见到薛梨后满眼的惊艳和觊觎,让他起了杀心。

        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薛梨的占有欲,似乎超过了对于一个小小通房的程度。

        所以,这半个月,李玄一直克制着自己踏足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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