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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福禄眼见着转眼间,这里就是鸟兽散,空空如也,也绝了前去小岛正中探看一番的打算,带着这个“捡来的”敬仲,回返青州。

        自己的任务还没有任何着落,不过他早已习惯,这一次没完成,不过是多被人嘲笑两声,倒也真的没什么。

        习惯了。

        这个敬仲浑身被雷劈得乌黑,就连本来的面皮是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他骨碌碌的大眼不停转动,显然也是个心思灵透之人。

        吴福禄有时候也想:自己也不蠢不笨,可是这运道,却是说什么也难以起势,难道真的就这样憋屈一辈子?

        有时候吴福禄都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干脆,爷爷不修道了,放下身份,回到世俗界,当一个每日高朋满座胜友如云的富家翁,如此一生,是不是也足堪人羡?不过也不一定,就自己这运气,若是当了田舍翁,也是身边之人寥寥,到那时,自己恐怕真的要找个僻静处,自寻了短见算了,就因为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这敬仲好像还是个孩子,一会跳脱不已,问东问西;一会又是静若处子,只是随着静静赶路,一言不发。

        不过就是这几个来回,吴福禄身上的所有小秘密,包括他夜间会起几次夜,都被人家问了去,偏生他还懵然不觉,兀自兴致勃勃。

        青州之内的所有修道门派,奇闻异事,只要是吴福禄知道的,不管是道听途说还是确有其事,都已经一股脑的说给了这个敬仲听,直到后来,吴福禄已是不得不经常停下来,喝上几口灵水,滋润一下早已冒烟的喉咙。

        敬仲则绝大多数都是侧耳倾听,偶尔插上的一句话总是恰到好处,像是一下子拨到吴福禄的痒处,让这个紫丹宗的弟子兴致盎然,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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