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阵，他么的这个鬼东西，嚣张啊，真是嚣张。
原本名满天下的道盟盟主，十几年后，变成了这一副鬼样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有在场的修士，差不多都有这个念头：难倒他……去了九幽？
没有人上前，是真的没有人上前，一个人都没有。
柳鹤鸣感觉，楚天祜剩下的那一颗眼珠缓缓扫过的时候，自己身上如被压上了一把道宝法剑，遍体生寒，瑟瑟发抖——而楚天祜竟然在易容了的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柳鹤鸣确定，这微微的停顿，不是自己感受错了。
戏谑，不屑，无情，冷血，还有那无法言说的激动，所有的情绪都堆叠在这一颗不大的眼珠之内，似乎不太可信，可柳鹤鸣忽然全都懂了。
他的不屑是真的，他的冷血和激动情绪，也是真的。
柳鹤鸣已经转过了数千个念头，想到了几百种可能：可惜，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是自己出手，楚天祜决不会容情。
他分明就是认出了自己。
自己不动手，他大概率不会对自己出手，因为这种事，楚天祜是不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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