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瑄刚想拒绝,但一想到拒绝后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又要唠叨半个小时挂不了电话,就懒的开口。

        母亲终于是挂断了电话,时瑄拖着行李箱走过去办理登机牌,又去托运行李。手机响了一声,气象局发布,受冷空气影响未来一周燕城会暴雪。

        怀城没有机场,她回来也要飞燕城。

        漫长的托运队伍缓缓往前挪动,犹如蜗牛。时瑄摸出耳机塞到耳朵里,压低了帽子。从托运到安检,时瑄用了一个半小时。她一边往候机室走,一边发信息给团队,接下来两个小时她要上飞机,没有信号不能接收短信,大家有问题赶紧汇总。

        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回复收到。

        天气原因飞机延迟登机,登机时间未定。鲜红的大字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时瑄推了下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镜,拧眉陷入沉思,今天不会回不去了吧?

        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

        在一片延迟的广播通知中,下午一点停飞通知下来了。耳机里的音乐挺了下来,候机室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鹅毛般的大雪沸沸扬扬而下。

        候机厅里等待的人瞬间炸了锅,有人情绪激动的辱骂,有人拎着包不知道何去何从,有人开始抢火车票,有人拿着电话冲那边吼道还有没有大巴。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也许很快雪就停了。

        这里大概只有时瑄真情实意的感谢这场雪,松一口气,往后靠在椅子上。不用回去了,不用应付一群认识不认识的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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