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岭的,晚上蚊虫又多,奴去给您拿个火?”

        王瑾晨摇头,将手中一个装有各自香料的香囊拿出示意,“有它。”

        “小奴倒是忘了郎君是香不离身。”

        李敬业与唐杜密谋反叛,使得江南狼烟四起,除却内乱,亦有隐忧的外患,“攻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场骋偻逻;手执绿沉枪似铁,明月,龙泉三尺剑新磨;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多;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太祖建国历经三代国朝太平久矣,他们为什么要造反呢?”婢子听着少主哼唱的诗词不解的问道。

        “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李唐皇室无人可知,但这中间一定离不开私心。”

        “他们说废太子于巴州自尽是皇太后殿下所逼”骆宾王的讨武檄文一出,对于李唐皇室的流言便四起,“小奴不明白,废太子乃皇太后骨肉至亲,为何要逼得如此呢?”

        “亲子?”王瑾晨扭过头看着婢子,“皇室可有亲子?天下流言纷纷指责太后虎毒食子之过,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古来帝王家父子相残者何其多?杀伐果断,排除异己,哪位帝王不曾有呢?胜者王败者寇,他们骂的不是虎毒食子,他们真正骂的是太后身为妇人掌权!”王瑾晨闭眼又道:“这个天下,便是如此的不公。”

        婢子揉捏着揣在通袖里的两只书识字,这几声叹息让她楞了神,不在理解范围内便也插不上嘴只好将脑袋压得低低的。

        临近月中,树梢上的月已接近圆满,走进一处树木稍微稀松的平地后,王瑾晨转了转眼珠抬起一只手用拇指与食指将月亮捏住,笑喊道:“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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