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去的可是陇右,小奴怎放心得下。”小环担忧道。

        王瑾晨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将里面的金簪取出轻轻摩挲了几下后揣进红袍内,摇头道:“真要遇到什么山匪与盗贼,你在也没用啊。”随后又将一封墨迹刚风干的新签装进信封里,“去帮我将信寄回越州交给母亲。”

        “喏。”

        王瑾晨扭着脖子刚坐下,门口便传来一阵清香,王瑾晨将欲要提笔的手收回,抬头道:“不知是神都的风吹得快,还是宋姑娘灵通的消息比风还快?”

        “王评事一脸轻松,看来倒是奴家瞎操心了。”

        王瑾晨摇头,“是祸躲不过,天要亡我,又奈之若何,不过我相信上天并不想亡我。”

        宋令仪不再同她打哑谜,“关内至陇右那一带北有突厥南有吐蕃,盗匪极为猖狂连军饷都敢截,何况你们一群文臣,哦不对,出使陇右安西都护府的只有你…”宋令仪坐在她的书桌上细细打量着,“就凭你,也能震慑住陇右那些身经百战的边防军与将领?”

        王瑾晨眯起眼睛笑道:“我当然不能,但是我身后的大周朝可以,边军再强悍,那也是大周子民,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国家危难,身为人臣怎么可以退缩呢。”

        宋令仪起身在房中转悠了一圈,“王评事为国为民,看来要有一阵子见不到王评事了呢。”

        “宋姑娘不辞辛苦跑到我家来,就是为了临走前与我寒暄几句的?”王瑾晨又低头重新提起笔,将家中要交代的琐事一一记下。

        “你最近与傅游艺还有岑长倩走得太近了,岑长倩与武承嗣是敌对你应该知道的,公主要我给你带话,这一路不仅要提防山贼匪寇更要小心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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