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王瑾晨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宵禁之时北门与南门也皆紧闭未开,唯独离唐休璟副将驻扎在城东前不远处小队人马最远的西门被打开了。

        身后的追兵在大火交织的浓雾中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崔典身上负了好几处伤,单手拿着一把血淋淋的横刀一路被逼到了城西,大惊道:“为何开的是西门?”

        王瑾晨盯向都护府的方向,不禁皱起了眉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望着一头散着寒光的月色苦笑,“希望我不会赌输。”

        【几个时辰前

        “将军之所以替丘神勣卖命,不单单是因为他是您恩公与元帅之子,将军离家久矣,家眷皆在雍州长安,后又被人接至神都,因为有牵挂在,所以将军不得已只能做他人的利刃与棋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瑾晨将一块刻满金字的符节拿出,“我出使之前接到圣人密诏,左金吾卫丘神勣勾结党羽试图拥立武承嗣为帝,丘神勣手握左金吾卫,圣人隐忧,遂令我秘密铲除。”

        “我凭什么相信你?”

        “大周专使符节,一为旌,二为节,旌以专赏,节以专杀,天子符节,从不轻易予人,将军久处军中,岂会不知。”王瑾晨将符节送到昝斌跟前。

        昝斌瞧着符节上篆刻的金字,眯眼道:“就算是天子的命令,可是这里是安西,丘神勣掌管着诸州府兵,麾下党羽众多,我凭什么信你一定能够铲除他,凭什么把身家性命交在一个弱冠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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