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找温齐来没有别的事情。

        温齐有个铺子,他的叔叔如今在县城下面各个村庄里当个走货郎,带些小东西去村里卖,顺便收些新鲜蔬菜来县城里卖。

        如果要办酒楼,合适且靠谱的供货渠道是很重要的,姜云对县城不熟,但是对这些渠道稍有涉猎的温齐就不同了,找温齐来打听这些最合适不过。

        姜云这么一问,温齐有点明白姜云的打算,对比下如今县城里的情况,“姜姑娘想把那悦来酒楼买下来?”

        “这么容易就被猜到了。”姜云发现温齐想的果然很快。

        温齐哈哈一笑,“大概我对这块比较敏感吧。”

        “实际上悦来酒楼先前不少东西都是我这铺子供应的,因为那东墨酒楼要打压悦来酒楼,还想顺便把我这铺子也一起打压了,不过他没能得逞。”

        姜云微微一挑眉,“他一个酒楼怎么打压你?难不成拦着所有人不在你这铺子买东西?”

        “可不就只有这么一招?只不过虽然我那就是个小铺子,却也不怕他这么打压,白家嫡枝的产业我不敢随意乱动,可这东墨酒楼,也不过就是白家旁支搭边的亲戚搞起来的,那铺子也是跟着这酒楼起来的,我怕什么,直接使了个诡计让他们丢了大脸,一时半会儿拿我没辙。”

        具体的温齐没有明说,不过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不可能像温齐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不过太细的姜云也不打算问,这边温齐已经兴致勃勃的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买那个酒楼?悦来酒楼前东家确实还不错,他生了一条好舌头,酒楼里所有的菜都经过他尝了之后满意了才会推出,只可惜他一去世,就如树倒猢狲散。”

        “前东家姓绍,可惜他儿子绍光比起老子差的真的不是一点半点,绍光接下酒楼不到三个月,酒楼里两个厨子接连离开去了东墨酒楼,只剩下几个学徒,酒楼里的菜色水平顿时下降了一大截,我瞧着绍光是想把酒楼好好开下去的,可坚持了大半年下来,家当都亏的差不多了,媳妇成天跟他闹,不得不把酒楼挂牌卖了。”

        “可那东墨酒楼哪里肯就这么放手,如今悦来酒楼往外挂的价格,从一千两银子降到了七百两银子,不过那东墨酒楼的东家放话说,要三百两银子买悦来酒楼,这是逼着绍光降到三百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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