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那她还能再复明吗?”

        “从脉象上来看,中毒已深,而且年月已久,已经病入肌理,无复明之可能了。”

        相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问道:“若与我中的是同一种毒,应当会致命。我之所以只是眼瞎,是因为,因为……”相因看了一眼钟离述。钟离述轻咳一声,别开了目光。

        东方阔看这两人眼神相交,心中早已料定,也不再逼促他这好徒媳,接过话头,“你是想问,为何秦婆婆只是眼盲,尚未致命?”

        “是的。”相因又看了一眼钟离述,钟离述也看了看她,目光在她重新明亮的淡褐色眼瞳上停留了一瞬,方才转开。

        东方阔道:“那是因为与下毒的剂量有关,抑或是,下毒的人,只在眼部下了毒,只想让她看不见,并不想要她的命?”

        钟离述道:“这可不太像周士宁的办事风格。他向来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若是这秦婆婆与贵妃有什么纠葛,怎会在这偏远乡郊安然无恙?”

        第二日,为安抚民意,开堂会审。

        小乞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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