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阻止相因逃跑,并将她扭送回马车上后,秋华威胁道:“我奉劝姑娘,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也不要再想着逃跑,若还有下此,奴婢就不客气了。而且,公主既对你有恩,你就算是为了公主,也得演下去。”

        相因没法子,只得乖乖认命,点了点头。

        侍女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语气倒是柔和了一些:“奴婢名叫秋华,以后姑娘只以主仆相称,莫忘了身份。”

        从小颠沛流离,她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到了用膳的时候,已经颇能表现如常。她看着布菜的侍女,想跟她套套近乎,于是说道:“秋华姐姐,你的名字真好听。”

        秋华的眼神却如利刃一般横刺过来,“公主错了,奴婢哪能与您姐妹相称。而且我最不喜这名字,到了秋天,哪里还有什么物华,不过是主子们随便起的。”

        陈相因在她背后伸了伸舌头,合着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她吃饭的时候,秋华就站在她后面盯着她,还有其余陪嫁的侍女也都明晃晃站在那里,从小不惯拘束的陈相因好不自在。吃完了饭,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却怀念起家里那个小木板床来。

        她揉了揉肩膀,白日被秋华扭了一下,都淤青了。揉着揉着,床终究是舒服的,相因很快睡去。

        三天后,本以为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流’的盛大景象,陈相因却发现路越走越偏,越来越荒凉。使臣被另安排到靠近皇宫的住处,她则在礼毕后直接被抬到太子府中。

        她不禁抓住了秋华的衣袖,“秋华,你可要帮我啊,这是什么地方啊,不会走错路了吧。”

        “没走错。”秋华冷冷说道,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这三天,秋华把公主过去的情况和虞疆的礼节,都尽数交给了她。相因只觉得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累过,三十六个时辰,脑子和身体一刻不歇,活活要扒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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