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钟离述无声地笑了笑,以他的警觉和反应之快,就算是卧榻之侧有人要谋杀他,也绝非那么容易。

        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一只小手摸上了他的肚子。黑夜里四目相对,彼此都吓了一跳。钟离述当即抬手打掉,压着嗓音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最好老实点。”说罢在她脖子上虚掐了一把。

        相因努努嘴,不再理他。

        然而即使是一瞬的掌心温热相贴,经脉也随之活络开,倒有些效用。钟离述恍然发现,自己似乎误会她了。

        身边的人窸窣有些声响,陈相因放轻了动作悄悄起身,跨过了他下床而去。

        不睡了?气性倒是大的很呢。

        钟离述悠悠望着天花板,拼力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

        约莫一刻钟后,陈相因又折返回来。她摸到床边,将一个鼓囊囊的东西塞进了钟离述的被窝。

        小时候家乡饿殍遍野,她最看不得人家受痛。那时候便会和娘亲一起用干净的布缝制一些口袋,灌上热水,给他们取暖。

        钟离述不让她碰,昨晚看到她差点直接把她在墙上摔成肉饼,相因只得用这样的办法。

        她怕钟离述不接受,解释道:“布是干净的,你用它暖着,会好受些。”说完自己又乖乖滚到床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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