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宁诡异一笑,脸上的细纹都被撑开几许,“您是主子,咱们奴才是不敢对您的脸做什么的,您别怕。只是不知我手中的这把刀若是剃去了您的眉毛、头发,再替您开开脸,会如何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夏国人不论男女,对自己的头发都甚为爱护,若是被人落了发,那便是奇耻大辱。

        这种刑罚,虽然没有任何痛苦,更不见血,却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眉毛,让一个女子情何以堪?

        可虞疆人生性没有这么多忌讳,相因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恐吓她的,眨巴着眼睛茫然地看向大太监,熟知这样的眼神更是惹火了他。

        想他在皇上贵妃面前都自有几分地位,这个虞疆来的不受宠的公主倒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还挑衅他。她方才的话威慑下人也就罢了,他还不知道?这公主的生母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她一直就是个宫里隐形人般的存在,虞疆会为她撑腰,鬼才信她。

        大太监一使眼色,宫女们按牢了她,挥刀而下。

        相因闭上眼睛,正在祈祷如何躲开时,突然听大太监惨叫一声:“哎哟,谁这么大胆?”

        相因倏地睁开眼,只见钟离述左手拎了一根马鞭,整个人在凝稠的暮光中岿然不动。而那把刀已不知被甩飞到哪里,大太监的袖口倒是被扯出了一道血痕。

        虽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相因总觉得不寒而栗。

        显然,周士宁也感受到了,已经有几个宫女吓得扑通跪了下来。

        若是在以前,这一屋子的人都得吓得脸贴在地上不敢抬头,就算是太子失宠了,也没人敢动他。但是刚才,在宴席上,他分明做痴魔状,一身功力尽散,周士宁倒是没有接着跪下,反倒对那些宫女道:“你们怕什么,还当他是之前的太子呢?”说完,嗤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