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辞别陛下,与大将军一同送弟弟弟妹到宫门口。

        钟离述道:“麻烦厉叔叔解围了。”

        厉敬璋哭笑不得,“这倒不必,我还要谢谢你姐姐帮我脱身呢。”

        长公主道:“厉叔叔不必客气,不过,就是又要麻烦厉叔叔调拨人选了。”

        厉叔叔,他们姐弟二人对这位大将军似乎感情格外深厚。甚至,在长公主和钟离述提到厉敬璋时,竟比他提到陛下时,还要有孺慕之思。

        相因回府时,依言带上了长公主赐给她的几位嬷嬷。菡蓉与厉敬璋遥遥相望一眼,万语千言自不必说。

        相因求长公主的恩典,将府外的把守换了人。顺便将许大虎安插了进来。厉敬璋的人把守二进院和三进院,内院还是不许任何人进。贵妃的人被撤去一半,只能在最外院把守,不过也就是看家护院罢了。卫兵们懊悔不及,心里的气难以咽下,可一切又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相因趁着这时候,重重地赏了他们,算是安抚。

        折腾了一天,钟离述有些熬不住。第二日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他一清醒,便到处找陈相因。相因正在厨房煲汤,被东方阔先喝掉了一半。相因端着热气腾腾的瓷碗,叫梧然一同进屋来吃,可刚一进屋,便被钟离述抱了个满怀。

        “新娘子,你一连走了几日,叫我想得好苦。”

        “嗯?”相因眨眨眼,庆幸没把热汤舀满,把碗稳稳当当放在桌案上,这才细想了想。她那日走的时候,对着晚上的钟离述说了一声,可这白天的钟离述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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