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边嘟囔道:“头好痛哦,可是新娘子问我的名字,我要告诉她,要告诉她……”

        灯花忽然爆了一声,太子站起来道:“我想起来了,钟离述,我叫钟离述,新娘子,我叫钟离述!”

        他欢欣鼓舞,给自己鼓掌,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陈相因却笑不出来,愣愣看着他。

        钟离述蹦了一会儿,也仔细打量他的新娘子——褐发浅眸,鼻翼高挺,一对红宝石耳环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钟离述揉了一把她卷卷的头发,道:“软乎乎诶。”

        相因不知道以前的钟离述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弱冠之年被人害成这样,连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好,相因看着于心不忍。

        若是钟离述的生母皇后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不知又有多么心疼了。

        “咚咚咚”,门上叩了三下,秋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安神汤还没喝呢。”她原是听着屋内没什么动静,太子没打人,也没吃人,才壮着胆子看看她家主子怎么样了。

        钟离述突然凑到她眼前道:“嘘,不要让她进来,师父说不许其他人进来,不许进来!”

        他靠得好近,说话时呼出的气轻拂过她鼻尖,痒痒的,太子的师父是谁?

        管他是谁,钟离述说不让进就不让进吧。

        相因便说自己睡下了打发走秋华,可肚子突然叽咕一声,她甚是尴尬地看着钟离述,钟离述却一蹦蹦到她面前,道:“新娘子,你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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