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二皇子是个没出息的,母妃不受宠,自己又懒散,可是嫁过来能远离以前的生活,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小时候的笑话,被她们这样奚落几句,我也就认了。”

        相因心道,反正她不是个实打实的公主,早晚是要走的,更得要替宋文筱出口气。

        二人又说了几句闺房密话,便各自上榻。

        时辰已经不早,,没有钟离述睡在旁边,相因倒还有些不习惯了,她仍是一夜醒两次,下意识要下床换暖水袋,可看了看这陌生的床帏,才知自己是在宫中。快天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去,朦胧间竟看见钟离述坐在地上大闹,踢蹬着长腿,张着两只手要找她。

        相因被自己这个怪异的梦给吓醒了,再一看,阳光已透过床帏照进来,她赶紧起床,今日才是贵妃的正日子,可不敢迟到。

        她摇摇头,把钟离述撇在脑后,他明明晚上都是清醒的,怎会有梦里那般举动,估计是床睡

        得不舒服,才会有这种幻觉吧。

        相因与宋文筱这一处,是个颇独立的小院,院内生出了些毛茸茸的青草,只是入了夜,便与周遭所有的亭台楼阁一起都冻住一般,溶在干冷的夜色中。此刻晨光现,青草承了露珠,映出盈盈光彩。

        门口石阶上坐了两个小宫女,唧唧喳喳聊个不停。

        “便是正经的主子也从不让我们干这样的活呢,她算是个什么主子。”

        相因往窗外看了一眼,两个人紧挨着,倒臃肿成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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