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因不敢再睡,吊着精神熬着,也不知过了几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来人脚步声很重,似乎是故意为之,相因听出来,是钟离述。

        接着是“叮铃哐啷”一阵乱响,似乎有放水盆的声音,搬凳子的声音种种,都是故意弄得特别大声,似乎带着极大的怒气。

        相因坐起身来,摸索着挪到床边,故作轻松道:“这么大的阵仗,你是要拆房子吗?”

        她是打算,一大早的,就算要杀她,能不能先吃口饱饭?

        脚步声到近前,一块湿帕子被糊到了她脸上。

        这是要口鼻窒息而死?果然够狠。

        钟离述不耐烦道:“这什么表情?你又在想什么?”

        相因诚实问道:“你想干什么?”

        “给你擦脸啊,不然你想这么上路吗?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那块帕子本就粗糙,钟离述用的力道极大,又不得章法,横一下,竖一下,相因觉得自己的小脸会被磨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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