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开始有了暖意,久违的活力开始泛起涟漪。

        但是为什么,他现在脑中全是陈相因的脸。浴桶中的水渐渐变黑,排毒愈发到了紧要关头。

        他睁开眼睛,驱散那张脸。抬眸望向窗外——就是那里,就是在那屋檐下,她跟那个千里迢迢追来的老相好言笑晏晏,。

        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临时的丈夫,呵,他钟离述还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原本放松放在膝上的两只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脸色苍白,他突然一口血吐出来,浴桶应声而裂。

        守在外堂的东方阔一听,“不好!”

        几人连忙冲进去,东方阔在他几处穴位一点,封住到处乱窜的毒素。

        晕过去之前,他看到那嫩黄的衣摆,摇曳生姿,她怎么可能永远陪着他呢,她本就不属于他的。

        东方阔急切问道:“怎么会这个样子?明明万无一失的啊,怎么会突然急火攻心?”

        相因给钟离述擦去额头的汗,即使睡着了也还是很疼的吧。她小心翼翼给他掖好被子,合衣睡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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