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剩五万两,这其他五万两到哪里去呢?

        这时与林延潮交好的何通判正好进入向苏严奏事,听了这事也向林延潮解释。

        这倒不是贪腐,各衙门都有各衙门用钱的名目。

        比如要户部拨款,河道衙门先要给户部上下官吏一笔部费。

        钱到了河道衙门,官员也有各等名目挪用,如雇役,车轿,修衙,马料,修船,河标,都要用银子,不免挪用些银子。

        钱到了藩司,藩司也有各处亏空,去年藩库收入要亏补,官员属吏的欠薪,给京里官员炭敬冰敬。

        总之上面有一堆难处,你要体谅就是。

        林延潮知这是官场现在的陋习,但苏府台这五万两,你打算给自己多少?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嚣张,不是下官对上说话态度,何况林延潮有求于知府拨钱,应是弯腰求人的态度。

        苏严先是怒气上涌,但马上又想,林延潮敢这么与自己说话的底气在哪里?

        汤师爷继续道,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地方官员迎来送往,藩王催要土贡,还有东城城墙塌了一处,年头响马攻城的事还在眼前,若响马再来,城墙破损这怎么办?林司马这里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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