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花生如释重负,挺起胸膛仿佛就要撂狠话,张寿就呵呵一笑道:“莹莹别逼他,这小子禁不住激将法,他还真会一人做事一人当。其实是阿六猜中的,我那会儿也很吃惊。反正若真是皇上要追究这事儿,我这个帮着包庇隐瞒的绝不会推诿,记得帮我们求求情。”

        小花生张了张嘴,见朱莹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随即竟是抛下他和张寿,一马当先走快步先走了,他顿时为之大急,一把抓住张寿的袖子就问道:“大小姐是不是真生气了?”

        “她要是真生气,那就是出宫,而不是进宫了。放心,她是先走一步去看看皇上这会儿什么心情,到时候好见机行事。倒是小子,刚刚那乡下小子进宫的样子,装出来的吧?是为了掩盖心虚和紧张?”

        见小花生讪讪然不敢说话,张寿也就不吓唬这小子了,一笑过后就继续往前走道:“不是已经见过皇上了吗?应该心里有数,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纵使真的识破了,也不至于迁怒,与其畏畏缩缩,还不如坦然一些。”

        被张寿这三言两语一说,小花生终于多了几分底气。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张寿身后,当进了乾清门时,眼见竟然没人上来搜自己的身,也没有人好奇地看他,就好像他是个不存在的人,就连对张寿也是一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他到底还是心底发毛了。

        拖着沉重的双腿,终于来到乾清宫正殿门前时,他就听到了朱莹那清脆的声音:“皇上,不过是船提早开了而已,而且那条船还是朝廷的官船,又不是就不回来了,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吗?”

        “朕怎么不能上火?紧赶慢赶派人去天津,可就在人抵达的前一天,船已经开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朕正打算命人去追了……”

        “皇上,这又不是漕船河船湖船,这是海船,只要上头补给充足,顺风直下,听说到琼州府只要一个月,就算跑死了马也追不上,何必浪费人力物力!还不如再派一条船跟在后头,看看能不能追上呢!”

        “好,就这么办!”

        听到里头传来的这番谈话,张寿已经明白了皇帝此番急召自己的理由,再看小花生时,就只见人面色煞白,他就明白,这小子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等到人通报进去,不消一会儿,朱莹就赶了出来,面上赫然带有忧色,他就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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