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运筹帷幄,又是在宫中闹事,又是一拨乌合之众在各家闹事,简直是破绽百出,可居然牵连进去一个礼部汪侍郎,吏部和工部两个主事,想想也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莫不是疯了吗?”

        “更疯的是,我只不过想问汪侍郎几句话而已,可他竟然直接就仰药自尽了,也不想想他活着事情还说得清楚,死了那就随便别人泼脏水了!而工部那个褚主事却居然还痛心疾首地说,他只是为了坚持嫡长。”

        说到这,朱廷芳就对着孔大学士笑了笑“想当初,如他这样建言的人真挺多。”

        孔大学士终于被激怒了“朱廷芳,你若想拿这个罪名构陷于人,那你就打错算盘了!我等当初建言立储,全是一片公心!立嫡也好,立长也好,全都是在当时的情境下秉公而言!再者,如今既然无嫡,两个兄长全都有罪,太子自然当立!”

        “哦,是这样吗?”朱廷芳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说,“如果真的如孔大学士你这般说,你家中下人论理也应该知道你这般见地,更应该见多识广,为何稍有动静就弃主而逃?要知道,刚刚我进来之前,门口还截下了两个推着独轮车准备往外头运家私的。”

        “啧啧,一匣子一匣子的金珠,那真是连我都看花了眼!”

        这一次,孔大学士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一时怒瞪顾氏和赵氏,可就只见妻子和弟媳同样满脸惊怒,他立时醒悟到两人好歹也是当家主母,不至于这么愚蠢短视。果然,当他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媳妇时,却发现自家长子面色惨白,而自家长媳摇摇欲坠。

        这下子,他要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枉为多年大臣了。他一时气得须发皆张,可只怒瞪了两人一眼,他就下定了决心,怎么也不能承认此事。

        关起门来,他就是把自己这个愚蠢的长子打死都行,把长媳休了也行,但如果传扬出去兵马临门,自家长子一家人却忙着转移细软,那真是整个孔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比刚刚他这堂弟孔九老爷死不肯出去面对朱廷芳一个样!

        孔大学士当机立断地否认道“那定然是有刁仆趁乱借机偷盗家中财物,既然朱大人截了下来,那就任凭你处置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