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正在偷瞟张寿,心想人刚刚说的那一连串不如,这到底是明褒暗贬……还是明褒暗贬?当听到皇帝问自己擅长什么,他不由得呆了一呆,随即才朗声说道:“臣小时候曾经有些抚琴的天赋,但后来父亲教导,玩物丧志,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些上,不如早日踏上仕途,穷尽所学来安抚一方百姓,所以臣后来就放下了琴艺,如今早已生疏了。”

        “哦。”皇帝微微颔首,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了笑说,“来人,赐肖郎经厂印制的新书一部,你且退下吧。”

        肖云不知道皇帝对自己观感到底如何,却也不敢拖延,等到一旁有人给他赐书之后,他慌忙谢恩行礼告退。当他出了大门时,却正好听到张寿正在和皇帝说话:“若非今日时间有限,如此家学渊源,又勤学苦读,胸怀大志的少年郎君,臣倒是想再请教请教。”

        “后头还有三十几个人,若再耽搁下去,怕是今天要见不完了。”

        随着厚厚的门帘落下,肖云这才如释重负,脚下步子一下变得轻快了不少。而等到下了台阶,他的心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张寿之前说的话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文过饰非之处,而他也已经竭尽所能表现了,至于剩下的,那就听天由命好了!

        能娶到郡主自然最好,娶不到的话,他至少给皇帝留下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

        而在确定人已经离开很远了,皇帝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选地方官,肖云这样的人自然不错,可连抚琴都会因为读书而放弃,足可见他是个相对古板的人,如此郎君,只怕朕的女儿和侄女们会嫌弃太刻板无趣了。”

        张寿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随即才一本正经地说:“皇上,臣也不会琴棋书画,连骑马也只是初学者,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很刻板无趣的人。”

        “是啊是啊,能在听雨小筑那种地方说人家跳舞的美人是曲项向天歌,你要不是遇见了莹莹,你这么刻板无趣的人,这辈子可怎么办?”皇帝没好气地打趣着张寿,见人满脸无辜,他看着那张斯文俊秀的脸,突然又觉得自己言过其实。

        男子爱美人,女子又何尝不是喜欢美男子?别说张寿并不是真的无趣,哪怕他真的无趣,只怕也有的是女孩子愿意飞蛾扑火……咳咳,不对,不是飞蛾扑火,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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