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真的希望娶公主,就要看人对自己的前途究竟是个什么预计了。是封疆大吏就心满意足,还是誓要入阁拜相才甘休。

        人家表现得很好,他当然不用再去提醒,更不会随意开口询问,而是静静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从各方面看都仿佛很优秀的少年郎。等其说完之后,他正觉得没自己什么事,突然只听皇帝问道:“张卿,你觉得这位肖郎如何?”

        张寿微微一愣,随即就笑道:“落落大方,侃侃而谈,可谓一表人才。”

        被皇帝亲切地称之为肖郎,肖云不禁心中激动,虽说试图使劲压住这股高兴劲,面上仍是不禁流露出了些许。他虽说并没有见过张寿,但观人形貌,再听到皇帝那张卿的称呼,他就知道人是谁了,此刻听到张寿这品评,他不禁更是自鸣得意。

        就算张寿是皇帝钦点国子博士,而后又拔擢到翰林侍读兼詹事府左赞善,而且即将是赵国公府的乘龙佳婿,那又如何?难道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他不够优秀?

        而皇帝听到张寿这样的评价,却是突然笑意盈盈地问道:“那张卿觉得比之你如何?”

        皇帝刚刚突然问自己觉得人家如何时,张寿就预感到他要出幺蛾子,此时见果然如此,他就不慌不忙地说:“先祖父为平民,先父为秀才,臣家世不如肖公子。臣从开蒙读书到现在不过数年,不如肖公子。臣闲居乡野多年,见识稀少,不如肖公子长在京城,见识广博。”

        “臣素来每到夜间就不再读书,生怕伤眼,不如肖公子手不释卷,日夜勤读。所以,臣从未下过科场,也没有功名,不如肖公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生员。”

        他说着顿了一顿,见肖云那股志得意满根本连掩饰都掩饰不住,他就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臣比他强的,唯有两点。一则是对算经略有所得,于是薄有微名。二则是对于教书育人稍有心得,侥幸能让几个浪子回头,总算是不负皇上所托。”

        “张卿为人坦诚,不,应该说是谦冲。”皇帝顿时大笑,见站在那里的肖云面露阴霾,眼睛忍不住往张寿瞟去,他就敲了敲扶手道,“不过你说得不错,肖郎能在出身不错的情况下刻苦攻读,着实难得。对了,肖郎在诗词歌赋之外,还擅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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