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称作为唐老实的监生,此时便牙齿打颤地说:“是吴四郎逼我的……他带着我去赌钱,眼看我输了一百贯却拿不出来,就逼我写了借条,然后要挟我在卷子上写朱大郎的名字!”

        “哟,又是吴太仆家的四郎?”襄阳伯张琼嘿然一笑,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狞笑,“揭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作弊,也是吴太仆家的四郎。要挟这唐实在自己的卷子上写朱都宪你孙子名字的人,也是吴太仆家的四郎。人人都知道他是你孙子的跟班,你做何解?”

        朱恒之前听到长孙的卷子竟然有两份,他就隐隐发现事情不妙,此时更觉得自己已然陷入了一桩险恶的阴谋。就在这时候,他听到皇帝沉声问道:“这吴四郎人呢?”

        张寿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张琼,心想自己直接对这位襄阳伯点明关键人士还真是没做错,就凭张琼这性格,只要知道儿子是背黑锅,那自然而然就会去顺藤摸瓜。

        果然,下一刻,张琼就嘿然笑道:“他做出了这么多好事情,还会不知道怕?那天分堂试之后,人回到吴家就说病了,就没踏出过家门一步。皇上要见,只怕还要派人去吴家请!”

        “皇上,吴四虽说和学生有些交情,但他做的事情,学生又怎会知情?事情都是他忌恨于我,暗中使诈,学生也是被他害了!”朱佑宁终于慌了神,他直接冲了出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学生要坑唐老实干什么?他成绩再好,也不过和学生仿佛……”

        他这话音刚落,徐黑逹就冷冷说道:“有唐老实笔迹的那张卷子,判分为八十八分,半山堂排名第八,另一张署名为你的卷子,却不过七十八分。十分之差,名次更是相差十六名,哪来的相差仿佛?”

        见襄阳伯张琼志得意满,一副已经胜券在握的姿态,朱恒已然申辩乏力,而朱佑宁更是哑口无言,而纪九以及张大块头满脸痛快,唐老实哭丧着脸依旧坐在那儿,张寿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猜测着某个重要人物应该出场的时间。

        就在皇帝眉头紧皱,分明已然动怒的时候,他听到外间传来了楚宽那熟悉的声音:“皇上,奴婢奉旨去次辅孔大学士府上赐物,却在门口遇见一个被阻拦在外的监生。听说是半山堂的吴四郎,就自作主张把人带了过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觉得一整件事颇有些蹊跷,原来从一开始便是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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