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簇簇白云,渐渐被夕阳折射染成眩晕夺目的模样,再将余晖洒落铺满青瓦白院墙和石榴树,以及空地等等物体上。

        柳枝枝忙活了一下午,这座屋子里能擦或能扫的地都打理得亮堂堂地,除了面前宋长昀躺睡的竹椅附近这点地方。每次扫完,一个不注意,又有不少薄皮大颗的瓜子壳。

        幼稚,好气,她心底止不住地在咆哮呐喊。叔能忍,婶子也要忍吗!

        转念一想,人家都被原身搞得那么惨,功名利禄这条路,只要陆家在云上县依旧枝繁叶茂,他本可到手的功名利禄都会烟消云散。现在不过是做一点磨人的手上事情,不损害名利,少一块肉,更不要她命。两者相比,她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要会想开。

        何况宋长昀跟原身,已经能算撕破脸的幽女怨男,他还愿意拿出全副身家来帮她脱离虎口,对她而言,不折不扣恩人的头衔,他妥妥戴稳了。

        一个下午,宋长昀在此没有挪地。他用一本书覆盖住脸,舒舒服服睡躺椅上。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方凳子,上头有用木枝藤编织的盘子装满了令人涎口水的瓜子,边上是一壶清茶。

        她劳作了多久,他便在此盯了多久,时不时吐一点瓜子皮出来。

        提津鲜香的炒货味道久久弥漫在院子里,她馋了一个下午,孩子都快哭了。几次靠近瓜子,宋长昀跟眼睛换到书本上长着了一般,从躺椅一侧掏出麦梗编织的盖子。

        凳子上的瓜子被遮掩得严严实实,一只白得发光的手还压在盖子上方坐镇,中午一起吃过一顿饭,防他跟防黄鼠狼似的。

        兄弟,过分了喂。不就是中午多吃了一点他家的饭,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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