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北派,我没学祁家刀,他是这代的天下第一刀。”大缙尚武,人才辈出。武学大体分成南北两派,北派最出名的是“青山不改也无期”。青是祁斯遇学的问青剑,山是镐京陈家的春山刀,不改刀是许方的家传,无指的则是陈氏无名剑,至于最后一个期字是武家的期归剑法。北派的三剑两刀一直不相上下,很难比出个高低。相比之下南派就简单得多,“一刀一剑满天星辰”。祁家刀,乱花剑,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门派。只是近些年来南派凋零,北派却花开满园,众星闪烁。

        这话不太好接,陈桥并不想夸许方,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祁斯遇则相反,欲言又止好是纠结。沉默了好一会祁斯遇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让厨娘再给我做一碗核桃酪,两碗也行。”陈桥身量高,祁斯遇又坐着,他只能低着头看她。坐着的那个明明是带着英气高束发着劲装的小郡王,他却好像看见了梳着少女发髻大眼睛圆圆亮亮的祁娇娇。见陈桥还不说话祁斯遇叹了口气:“想不到阿厌没忘记告诉你我一天只能吃一碗甜羹,算了算了,我在这吃荔枝也一样的。”

        陈桥这才缓过神来,他没想到自己会看着祁斯遇出神。“那就明日再吃吧,实在不行我们走的时候把厨子也带上。公子,我先出去练剑了。”那声公子被陈桥咬的很重,因为他叫公子从来都是为了提醒自己。

        刀被他舞地很乱,好在院子里没有旁人,给他留足了地方去掩埋秘密。陈桥知道,他对祁斯遇的感情不单纯了。但他说不出这变化是从何时起的,或许是他们在安南把酒言欢的时候,又或许是瞧见她披散着发点绛唇的时候,也或许是他在逃亡途中靠想着她努力活着的时候,是她刚刚再要一碗核桃酪的时候。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手中的刀就被打落,陈厌冷着脸站在他面前:“心不静,何苦为难刀?”

        陈桥不急着拾刀,抹了额头上的汗反问起另一件事:“姑母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我早晚都要回到她身边何苦又要离开那么多年?”

        “姑母自有姑母的安排。”

        陈桥气的脸通红,却想不出什么话什么行为能让陈厌失态,攥紧的拳头也只得松开。两个人站了片刻,陈桥脸色如常时才问:“为什么只能吃一碗?”

        “什么?”没头没尾的话让陈厌这个寡言大师也很迷惑。

        “甜羹。祁年为什么只能吃一碗甜羹?你平时不也这么说话,怎么我一说你就听不懂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让陈厌变了表情,多了些嫌弃。陈厌从不喜欢谁,也不讨厌谁,如此直白地表情很是罕见。“主子太嗜甜,我怕她牙痛。还有,别叫这个名字,她会认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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