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没记错大缙的休沐日是统一的,今日并非父亲的休沐,长公主是不是最近不太好?”

        公公的表情有些复杂,小郡王这个问题让他始料不及。但他很快神色如常:“老奴最近未曾去过国公府,所以小郡王这个问题老奴也难以回答。”说话间两人正好行至御书房,不等祁斯遇继续发问赵海就先说道:“小郡王还是先进去吧,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

        皇帝似乎和这皇宫一样并没怎么变,若是抛却蔺家这早死的血脉估计也能再执政二十年。祁斯遇很是恭敬地跪拜行礼:“祁斯遇见过陛下,叩问圣躬安。”皇帝将祁斯遇扶了起来,“朕安,倒是你小子瘦了不少。”

        “臣长大了,自当更挺拔。”皇帝看着祁斯遇那张越发像长公主的脸失神了一瞬,随后他拍了拍祁斯遇的肩说:“明明穿着常服,却像是穿着战甲一般拘谨。像平常一样吧,坐舅舅对面去,说说安南有意思的事儿。”

        “是。”祁斯遇拱手坐到了皇帝对面,许是因为皇家夺嫡伤人心,打小皇帝就爱宠她。也正是因为这份偏爱在她身上,几个年纪相仿的皇子很是和睦。

        两人就棋言事,祁斯遇一边吃着皇帝的子一边说:“先前的战报您早就收到了,不过我和端表哥还有一些分析。大缙应该没人比我更了解廖独,即便立场不同,我也认为他是真的良将。不论是我还是端表哥,我们都比不上他,甚至我大缙这一辈的年轻将领就无一人能在排兵布阵之上胜过他。这仗打得突然,结束的也仓促,之后梁国又易主,谁都看得出这是他们内乱导致的,不然恐怕我们也不会胜。所以我觉得我们应当在这时候与梁交好,如此一来梁缙至少可十年无战。”

        皇帝先是不语,随后快速反攻将祁斯遇逼入败局,然后说:“一个年轻又有能力的摄政王终归是威胁,孤儿寡母才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祁斯遇紧盯着棋盘,努力寻找着生路。“臣还有一个想法,廖独长臣五岁,正是该成小家的年纪,若是大缙与他结秦晋之好,岂不省力又安心?”祁斯遇说着落下最后一子,赢了这一局。

        皇帝不再看棋盘,反而笑了起来:“你还真的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他?”见祁斯遇不解皇帝将一旁案几最上方的折子扔给了她。祁斯遇打开也惊了一下,这是梁国递来的,其中说摄政王想求娶兰溪郡主,愿与大缙结姻亲之好。她又看了一遍才将折子搁下,然后抬头看向皇帝问:“陛下觉得……”

        “兰溪二十一了,也该嫁人了。但和亲路远,朕担心她委屈。若是廖独不能善待她,朕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六弟?”兰溪郡主单名一个妍字,正是前朝废太子蔺辰嵘唯一的子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