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遇纠结了一下才开口:“廖独既然点了表姐的名,说明他是认定了的。舅舅若是纠结,不如直接问表姐是否愿嫁。”

        “也好,她回来这半年一直住在国公府,你回去问问她吧。”皇帝说完又朝着外面说:“赵海,给斯遇拿杯乳茶来。”

        乳茶来的很快,祁斯遇捧着茶碗喝了一口笑着说:“多谢舅舅记挂。”

        见她笑皇帝也开心:“赖着蹭茶,你小子还有话要说吧。”

        “舅舅圣明。”祁斯遇玩笑的做了个揖接着说:“斯遇回来路上遇见些事,觉得实在不能瞒着您。”

        皇帝看着欲言又止的祁斯遇挥手说:“说吧,朕恕你无罪。”

        “于随太守没了,是当地的同知做的。本来我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争权夺利,结果后来我见到了于太守的弟弟,他给了我一封信,里面记录了这几年大表哥在淮安以灰矿谋私利的事。”祁斯遇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了信,那信她在路上看过,确认了其中的内容没问题。之后她又补了一句:“陈厌还见到了许方。”

        皇帝没有看信,叹了口气说起另一件事:“斯遇,你知道谋害太子的是谁吗?”

        祁斯遇摇头:“不知。”

        “正是许方。”皇帝的话很轻,却重重砸在了祁斯遇心上,她没想到皇帝的偏袒会到这种地步。

        见祁斯遇不说话,皇帝又说:“朕已经四十二岁了,不年轻了。说句咱们家里人懂的话,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年了,若是运气差些,怕是只有三年。朕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培养一个文治武功的太子了,老大比你们都大些,做事也总归更让人放心些。况且朕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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