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蔺昊坐在阴暗的牢房,面上却如同平常一般,话说的也很是平静:“早猜到你会来看我,不过你来得还是比想象中早了些。”

        祁斯遇让狱卒打开了门,她走到蔺昊身旁才低声问道:“人不是许方杀的,你为什么认下和自己无关的罪名?”

        蔺昊笑得大声,像是在笑她的话。“父皇需要的是一个听话可操控的儿子,这案子只有我认下了他才能安心。我若做得,他就不会杀我;我若不做,他反倒会心里猜忌难受。”

        他这副模样让祁斯遇忍不住地恼:“不是你的东西你上赶着要,连罪名都不错过,是你做的你却一件都不认。蔺昊,旁人的东西就那么好吗!”

        “陆知已经伏诛了,小郡王何须这么大火气。”蔺昊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再者说太子死了对你也有好处不是?老二有了机会,你也就有了机会。”

        祁斯遇的拳头紧攥,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老大打死。“若是我没路过淮安呢?于太守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有说法,他的妻女是不是就再不会得到公道!”

        蔺昊冷笑:“祁斯遇,你还真是天真啊。我们争的本就是天命,哪里能顾及那么多人命。”

        祁斯遇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那里,因为眼下她心里还有件更乱的事。

        蔺珏看着一杯接一杯灌酒的祁斯遇,终是没忍住夺下了她的酒杯。“阿遇,少喝些。”祁斯遇伸出手去抢,又中途放下了,随后她带着些颓意说:“我去见过老大了,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强忍着才没动手打他。”

        “你早猜到父皇想留着他了吧,何必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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