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合上密码箱,并不催他,一个长久被压制的人,需要做出什么决定总是要经过挣扎和思想斗争。

        中年男子坐了会,轻手轻脚的起身,先去做厨房的房间烧水,煮饭,再到外面抓住一只鸡宰杀了,提去拔毛剖洗。

        金吐着烟圈,吸完一根烟,又点上一根,烟雾从门口和窗子飘出去,部分留在屋里,满屋子都是烟味。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当天灰麻麻的一片时,中年男子去关上栅栏门,将狗绳子解开,带回屋,掩上对着地坪的门再去继续做饭。

        他是金的小儿子,同样也叫金,他父亲名字的意思是黄金,他的名字是金山的意思,小金没有固定工作,和老婆都务农,有时打零工,也挖翡翠矿,因为哥哥姐姐们都有工作,他有时间便到场口这边陪父亲,帮送些东西,或者有时父亲外出,他帮看守。

        当鸡肉的香味溢散,金吸完了第五根烟,摁熄烟头,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是沉稳的,语气却有几分酸楚:“真的要买翡翠?”

        有门儿。

        老人开金口,乐韵挺直腰杆:“千真万确。”

        “我积压的货有四吨左右,不是一块二块,运得出去吗?”

        “吴金只管卖,如何运,由我自己头痛就行,如果运不出去,那是我家族的能力问题,付给的钱不会再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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